太傅对朕心怀不轨第五十三章 过来 坐我腿上
秦涣老老实实的滚到里面,扯过被子盖好,就听见姬珩道,“脱了外衫再睡。”
于是又起身磨磨蹭蹭脱下外袍,飞速的钻进被子里,偷看姬珩的动向,十分谨慎地背对着他躺下了。
现下他有十分有必要听姬珩的话,不然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很危险的事情。
见秦涣躺下,异常乖顺,姬珩便起身吹了油灯,和衣躺在了外侧。
扯了两下被子,发现秦涣将被子拽得紧紧的,“松开。”
见秦涣一动未动,又道,“快点。”
秦涣听出他声音有一点不耐,松了手,姬珩便掀开被子跟他躺到了一起,长臂一伸将他勾了过来。
嗅着姬珩身上的冷香,秦涣只觉得有些害怕,头埋得深深的。
不料这更刺激了姬珩,他紧紧将秦涣圈在怀里,直到身下人闷闷的说了一句:“太傅大人,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姬珩这才稍微松了松,鼻尖萦绕着秦涣身上的清冽气息,姬珩把头凑近他的肩背,肆意的呼吸着。
忍不住伸手拉下他的里衣,露出半截细瘦的肩头,姬珩欲望作祟,鬼使神差的舔了一下。
秦涣身体猛地一阵,开始微微发起抖来。
俗话说,从善如登从恶如崩,姬珩觉得一直扮演着温柔谦和的形象对他好下去,想吃到肉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,此时此刻,他的脑子里满是危险的想法,诸如如何把他弄哭,如何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他……对他的撩拨求之不得……
秦涣全然不知姬珩的想法,他只是在默默思考如何能摆脱姬珩,这几日太傅大人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,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了?
身为兄长,太傅大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……或许,本身就是他想错了,太傅大人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。
秦涣越想心里越难受,直到尾巴骨接触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,秦涣自然知道那是什么,索性将后背绷直,试探着远离。
奈何姬珩抱他抱得紧紧的,挣了两下仍然没能挪出危险范围。
姬珩闷哼道,“别乱动了!”
秦涣乖乖停下,不再挣扎,眼睛在黑暗里一直睁着,精神时刻保持紧张。
“七殿下还不睡觉么?是等着下官伺候你睡么?”
秦涣闻言猛地摇头,乖乖闭起眼睛,调整呼吸,长夜漫漫,身后还有豺狼虎豹一样的男人,这叫他如何能安然入睡啊……
嗯。真香。
是事实他在姬珩怀里睡的异常安稳,朦胧中听见了一声利器刺破血肉的钝响。
睁开眼睛,发现床前站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,他的左肩已经被姬珩从腰间手中的剑刺穿,血顺着剑刃滴到了锦被上。
门外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,以柳云亭为首,身后跟着两排侍卫,直接推门走了进来,侍卫手中提的灯火将整个屋子映得通亮,似乎都是早有准备的。
“姬珩兄?你们没受伤吧?”
姬珩摇摇头,抽出剑,那人便捂着肩头跪了下去,表情十分痛苦。
姬珩一边擦拭着剑刃一边道,“带下去审,我们前脚刚到沛都,后脚就有人来行刺了。”
秦涣裹着被子看着侍卫们将刺客带下去,被一屋子的人看着他跟姬珩躺在一张床上,盖着一个被子,活像个委屈的小媳妇。
但这事在小圆子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,他听说秦涣房间里进了刺客,外衣都没披就冲过来,看到秦涣跟姬珩睡在一张床上,一点也不觉得意外,反而觉得太傅大人不论对朝廷还是对皇室都是忠心耿耿。
因此,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就变成了太傅大人是旷古烁今第一大忠臣,曾不眠不休替皇子守夜,因怕被褥寒凉替皇子暖床,其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啊!2
秦涣:……
翌日,秦涣双眼发涩,几乎是一整夜没睡好,每次磨蹭着远离姬珩,不一会又被拉回来,蹭过去,拉回来,如此反复了一夜,最后姬珩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全攀在他身上,警告了他一句,他这才不动了。
几人用过午膳,清理物资,清点了随行的人数,才陆陆续续地上船了。
小圆子似乎和柳云亭很聊得来,他这个主子反倒被晾在一边,只能跟小雪貂互相依偎着取暖。
秦涣一直挂心着清河的情况,他找到柳云亭询问,柳云亭表示具体的他也不知道,如果想知道不如就直接去问姬珩了,这次他说的还是比较中肯,没有笑嘻嘻的插科打诨,看来还是知道这件事对于秦涣来说十分重要,开不得玩笑。
再过两三日就能到清河了,秦涣心里对清河的担忧多于对姬珩的恐惧,现在一直不知道外祖母的情况,也只有姬珩对那里的情况最了解,现在他也不怕姬珩对他做什么,反正更恶劣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了。
一番心理斗争后,秦涣轻轻叩响了姬珩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低醇的声线从里屋传来,秦涣犹豫了一下,推门走了进去。
姬珩修长的五指拢着一卷册子,修长的腕骨从广袖里伸出半截。
他连头都没抬,似乎对来人是谁并不感兴趣。
“有事吗?”
“太傅大人,我想问问,我外祖母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姬珩看了眼秦涣,皱了皱眉,“清河……不太乐观。”
秦涣心里头咯噔一下,调整声音继续问道,“那……清河那边现在传来什么消息吗?太傅大人能不能说给我听听?”
姬珩向后仰着靠在梨花木椅背上,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腿,“想知道?坐过来。”
秦涣万万没料到他能接二连三的得寸进尺,但是想要得到清河的消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,又不是让他下跪什么的,做就做了!
于是秦涣心一横,抬腿走了过去,侧身坐在了姬珩的腿上,姬珩欺身靠近他,一手很自然地揽上他的腰。
看着秦涣任由他揽着腰也不乱动,姬珩心情难得的愉悦,“灾民的暴乱暂时被平息了,他们的领头人正在跟官府做谈判,现在至少可以保证,你祖母性命无虞。”